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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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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
蘇以讓沈默了很久,最後終於說了句:“對不起。”

於是安芮也沈默。

王菲的老歌流瀉在車子密閉的空間裏。

安芮閉眼想,如果當年,蘇以讓沒有騙她,她會怎麽選擇?跟他到國外陪著他?還是留在國內等他?亦或是,還是會選擇快速分手,快速結婚?不會的,她那麽愛他,他也那麽愛她。他們不會分開的。安芮突然睜開眼睛,靜靜地對上了蘇以讓的桃花眼。

“到了,看你好像挺累的,沒有叫醒你。”蘇以讓坐回去,解了安全帶下車。

安芮低頭,一聲謝謝說得極輕。

依舊是蘇以讓扶安芮進去,只是關擇言在後面叼了牙簽在那看著。

李軍在旁邊說:“這女人挺厲害的嘛,又認識程先生,現在又有個富公子哥鞍前馬後。”

關擇言無聲地咬了咬牙,沈默。

霍啟軍看到他的臉色不對,雖然不知道那個男的和嫂子是什麽關系,但看關隊的眼神就猜到七八分。他立刻一手攬過關擇言的肩膀往後轉了圈,對李軍說道:“黑熊不錯呀,還能知道鞍前馬後這個詞。”

李軍歪著嘴角一挑,亮油的面孔一擠,立刻打出一個反光點。“你以為就你熊能義念過書啊?當我文盲?趕緊滾!”

關擇言依舊沈默,右手在腿側握了又握。

霍啟軍笑,“表哥你看黑熊的樣子,哈哈,笑死我了。”

李軍有點

惱羞成怒,“你媽的,熊能義你是不是找抽!”

霍啟軍挑眉,“黑熊你要單挑?”

李軍又蔫了。對,他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,但他們兩兄弟的身手他是見識過的,可差了好幾個檔次,只好垂首道:“得,你牛,你狠!”

他們倆還在玩笑,關擇言已經坐進車裏,呼地開得沒影了。

李軍楞了楞,“你哥他什麽回事?!叫我們自己走回去?!發瘋啊!”

霍啟軍看著汽車尾燈一閃便已消失,在心裏嘆了口氣,關隊這情緒還是得再控控,幸好今天旁邊是黑熊,要換了別人,肯定就猜到了,一查可是很麻煩。

霍啟軍回去,關擇言正在沙發上抽煙,煙灰缸上滿滿的一堆煙頭,他回來至少抽了一包了。他過去接過關擇言遞過來的煙,點上吸了一口,然後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,“你要相信嫂子,還有,要控制一下情緒。”

關擇言還是不說話,拿煙狠吸了幾口,然後走到陽臺。

霍啟軍壓著聲音道:“聽黑熊說,明天朱簡筲要見個重量級的人物。我想明天會有重要線索。”

關擇言把半截煙在花盆裏撚熄,轉過臉問:“知道是誰不?”

霍啟軍搖頭。

關擇言看著遠處不說話。遠遠的那家方形的城市夜色酒店的建築,在所有高高低低的建築中跳出來——柃檬黃的外墻搭鮮藍的窗框——極其搶眼。

蘇以讓扶安芮進房後說了句再見就走了。安芮瘸著腿去洗澡,上藥,點餐。休息了一晚上,消腫也消痛。她摸摸,又轉了轉,還可以,就讓陳阿姨過來一起去她前夫龔先生的小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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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擇言把霍啟軍留下應對,自己打了車悄悄跟在朱簡筲的車後面。汽車一直開入一個不起眼的小區,關擇言一度以為他是來會情人小三之類的。

朱簡筲進了三十三棟底層的一個單元。

關擇言過了會,也跟著下車,遠遠地看了下那戶住宅的外邊地形。沒有攝像頭,只有一頭一尾兩塊大的反光鏡。李軍所說的重量級人物

,究竟是誰呢?

周敏敏下車,很親密地跟程瓦格親了下再關上車門。

程瓦格按下車窗道:“就在咖啡廳裏等我,別亂跑了。”

周敏敏笑顏如花,“那你要快點。”

關擇言在三十三棟旁邊的草地上抽煙,看見一臺黑色轎車開到樓道前,下來一位穿著打扮都十分講究的男子,進了朱簡筲之前所進的一個底層單元。關擇言在外面轉了幾圈,怎麽也看見裏面的情況。窗戶裝的是磨砂玻璃,而且還拉上了厚重的窗簾。他還沒想到怎麽探聽裏面的情況,那個男子已經出來,又坐上車出去了。沒一會,朱簡筲也跟著出來,取了車開走了。關擇言把煙在垃圾桶裏撚熄,隔了會再出去打車。

關擇言沒想到又再碰見安芮,接二連三,接二連三地。他想問的東西很多,但還是死死忍住了,微微側頭垂首經過。

安芮正在小區裏問鄰裏,龔先生和他現在的妻子平常如何對待前妻的女兒,沒有留意到關擇言。

可安芮沒看見,坐在小區對面咖啡廳的周敏敏卻看見了。她微訝道:“呀,安芮不是說她老公在海邊特訓嗎?怎麽在這裏了?還對安芮視而不見?”

程瓦格放下杯子,問:“誰呀?”

周敏敏指了指對面,笑道:“喏,那個很有古惑仔氣質的。呵呵,其實這麽看看,安芮老公還是蠻酷蠻帥的。”

程瓦格看了關擇言一眼,沒有說話。

安芮錄完音,低著頭瘸著腿出去。

周敏敏把臉拉到她面前。

“敏敏?”安芮擡頭,看見旁邊還站著一貫斯文儒雅的程瓦格,“程先生。”

周敏敏扶她上了車,對程瓦格說:“我送敏敏一下,一會自己回去。”

程瓦格點點頭,再對安芮說了聲再見,上車走了。

“你這什麽回事啊?接個小案子,還鬧得缺胳膊少腿的?”

“扭了一下,今天算是好多了。”

周敏敏開車是出了名的穩妥,當然這是鑲了金的話,實際上就是龜速。

安芮微笑,“你這樣,的確是適合當乘客,要你做司機,坐的人非急死不可。”

周敏敏說:“怎麽?和你老公吵架了?分居兩地還能吵起來?”

安芮靜默一下,“

沒有啊。”

周敏敏笑,“得了,在我面前就少裝了吧。夫妻吵架一般都是床頭吵架,床尾和。誰先低頭不重要,面子更不重要,別老撐著。”

安芮也笑了,無奈地挑挑眉頭,“敏敏,謝謝關心與指教啊,但我們真沒有,真沒有吵架。”

“剛才我還看見關隊了呢,就在你身邊經過。你倆都視而不見,一個德性啊。”

安芮看了她一眼,若有所思地把視線移到車窗外,沈默不語。關擇言沒有特訓,幾次三番,幾次三番的,他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!

☆、婚內性合法

半路上霍啟軍就給關擇言打電話,“在哪裏?能不能趕回來?”

關擇言皺了下眉頭,“正在趕回來,什麽事?”

“朱囂庭找你,我說你昨晚喝多了,還在睡,他非要過來。”霍啟軍遲疑了下,說道:“我覺得有些不大對勁。”

“嗯,我回來再說。”關擇言吩咐司機加快,匆匆趕回去了。

關擇言回去之後,朱囂庭還沒到。他剛抽了半根煙,朱囂庭和朱簡筲一塊到了。

關擇言一人遞了根煙過去,笑道:“老大怎麽都過來了?”

朱簡筲吹了個煙圈,“順路過來看看,聽黑熊說,情場失意了?”

關擇言隨即便笑了,“馬子都沒,哪來的失意?”

朱簡筲的眼睛半瞇,“就是沒有,所以失意啊。是不是看上個妞,別人不理你?”

關擇言在朱簡筲和朱囂庭身後掃到了李軍,他嘿嘿一笑,挑了挑眉又努了努嘴。關擇言在煙灰缸上點點煙,抖掉煙灰,“聽黑熊那熊腦子瞎說。就是最近看見一個和我以前馬子比較像的,多看了兩眼。”

朱囂庭一雙三角眼十分的陰郁。他只在一旁看著不插話。

朱簡筲笑,“那怎麽行,影響健康啊,晚上去喝酒,你們兩兄弟一塊去,順便一人挑一個回家舒緩舒緩。”

關擇言翹起二郎腿抖了抖,“這點點小事,怎麽能勞煩到老大啊。”

朱囂庭終於搭話,“唧唧歪歪的,晚上你究竟去不去?”

關擇言把煙撚熄,站起來笑道:“有這樣的好事,怎麽能不去?”

把朱簡筲和朱囂庭送走之後,霍啟軍才道:“我聽說,朱簡筲今天見的就是之前李軍一直說的程先生。似乎朱簡筲還挺給他面子的,但至於究竟是誰,還不清楚。”

關擇言皺眉,“我看那人像生意人。”

“誰?”

“程先生。”

霍啟軍轉過臉來,“今天你看見了?還看見什麽了沒?”

關擇言搖頭,“就看見朱簡筲和他一前一後進去,很快又一前一後都出來了。那房子被遮得密密實實的,裏面什麽都看不見。”

霍啟軍沈默,過了很久,他突然道:“不會在那裏是制毒窩點吧!一直那麽久了都找不到。”

關擇言擡頭,“不會吧……那在一個居民小區裏,是一個底層的兩居室單元戶。那裏不是高檔小區,進進出出的到處可見大媽大爺和孩子。不會是……那裏吧……”

霍啟軍坐下來道:“這都快半年了,除了上次看見過他們註射,可沒見到那裏有可能是制毒的,難道是光販毒不制毒嗎?不太像。”

關擇言沈默了下,“過兩天再去看看。”

“過兩天我去看。”過了會,霍啟軍又道:“晚上無論出什麽狀況,都千萬要控制住情緒。還有。”他頓了頓,把聲音壓低了兩分說:“最好還是打電話讓嫂子回家吧,再碰見就麻煩了,實在不行讓田局幫忙。”

按照李軍的話,晚上朱簡筲是要把程先生介紹給他們認識的。但關擇言並沒有在包房看見早上見的那個儒雅斯文講究的男子,後來才知道程先生有事沒來。朱簡筲點了一撥小姐進來,關擇言和霍啟軍身邊一人兩個。最後朱簡筲讓他們都帶回去。

關擇言勾起那兩個小姐的下巴看了下,笑道:“還是算了。”

朱簡筲問:“怎麽,看不上?”

李軍插話,“他以前的馬子是那種冷冰冰的美人,估計他是受虐慣了,看見這些熱情的他老二要起不來。”

一堂人哄笑。

關擇言卻淡淡道:“這種貨色,的確沒有□。”

朱簡筲只笑了笑,沒說什麽。

霍啟軍一看這情形,連忙圓場道:“表哥你果然被黑熊說中了!靠!你不要我要,我帶兩個回去,玩三P!哈哈!”

一堂人再次哄笑。

李軍嘿笑,“年紀輕的,果然是性趣高啊!”

朱簡筲笑道:“行,你幫你表哥把他那份也做了!”

關擇言把酒喝光,“喝多了,去放放水。”

霍啟軍過了會也跟著去。

在樓梯的拐角處,霍啟軍明顯有氣,“讓你控制讓你控制,怎麽還是這個樣子!嫂子又看不見,而且回去做不做也是你的事,你在面上就鬧這麽明顯圖什麽?!”

關擇言用略低的聲音道:“他們專門叫我們來叫小姐?我不相信,那些小姐肯定是來試我們的。你既然面上說了三P,回去你就真三P吧!”

霍啟軍臉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,“一對一就算了,三P,

我不好這口啊!”

關擇言看他一眼,“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然後率先下了樓梯。

回去的時候,關擇言做司機,霍啟軍坐在後排的當中,旁邊兩個豐滿妖嬈的姑娘。

因為順路,經過那小區的時候,關擇言特意放慢了車速,往裏面瞄了瞄。三十三棟底層的那個單元戶各個房間都開了燈,但依舊是不開窗不拉窗簾。沒有任何信息。

關擇言正準備踩油門加速,就看見安芮瘸著腿在拉架,結果反而被一個男人抓著頭發狠狠地一手揮開。他重重地踩下剎車,甩了車門奔過去。

霍啟軍皺眉往對面瞄了瞄,就看見坐在地上的安芮。他深吸了口氣,左右一看,連忙下車坐到駕駛座上,“我帶你們回去快活啊。”

其中一個小姐問:“嚴哥什麽事?”

“管他什麽事,我們來我們的。好久沒打炮了,都急死我了。”

結果另外一個小聲地支吾道:“真的來三P麽?”

“怎麽,不願意?”

那個小姐聲音更小了,“不是不願意……”

“什麽?大聲點。算了,一個一個來也可以,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。”

關擇言過去把安芮扶起來坐到一邊,什麽都沒說,然後過去把人來開,一下就把那男人制服了。

安芮瘸著腿走過來,“你怎麽……在?”

關擇言壓著那男人對安芮道:“美女,又見面了啊。”

安芮皺了皺眉。

關擇言給那男人的肚子抽了一拳,笑道:“他欺負你啊?不怕,我在。”然後又抽了一拳,那男人直接跪倒在地上,“他打你哪裏了,我給你打回來。”

安芮眉頭皺得更深了,“算了,別打了。”

關擇言笑,一腳踢在那男人的屁股上,“滾,不要出現在我面前,否則我見你一趟打一趟,叫你欺負我馬子。”頓了頓,他看安芮一眼,又嘿嘿笑道:“我以後的馬子。”

安芮對陳阿姨說道:“陳阿姨你先回去吧,照顧好你女兒。資料我會整理好的,這案子的贏面非常大,你不用擔心。”

等陳阿姨走了,安芮眼風一掃,“關……”

“關於你上次放我鴿子的問題,我大人有大量不給你追究了。”關擇言一手搭上安芮

的肩膀帶著她走,“誰叫我要泡你呢。走吧,既然今天我幫你把流氓打跑了,該有點獎勵對不對,仍舊上次的金海岸好不好?”

安芮一手揮開她的手,自己一瘸一拐地走,“你才是真正的流氓!”

關擇言笑著兩步跟上去,直接橫腰把她抱起來,“去酒店我給你上藥,腳扭了不能還倔脾氣。”說道後半句的時候,關擇言把笑收了,寒著臉把她的反抗壓了下去。

這是真正的關擇言,她接觸了三年多的關擇言,強硬,不茍言笑。安芮看著他,緩緩地眨眼,再眨眼,身體變得安分。

關擇言打了車,把她抱到後座坐好。

“金海岸酒店。”

“城市夜色酒店。”

司機大叔扭過頭來看著兩人。

關擇言點點頭,“好好,那就城市夜色酒店,也一樣。”

到了酒店,安芮隨關擇言一路抱上房,沒有掙紮,也沒有問,只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。

當門一關上,關擇言便抱著安芮,然後捧著她的臉對準她的唇深深地吻下去。

安芮還是看著他,緩緩地眨了下眼睛。

關擇言伸手覆上她的眼睛,慢慢地掃下來,幫她閉上。他吻得既貪婪又熱烈,既纏綿又不舍。手撫在她的後背上,帶著小心翼翼的挑逗。他終於放開她的唇。

安芮立刻便睜開了眼睛,直直地看他。

關擇言凝視著她,緩了很久,終於說道:“安芮,別過來X市了好嗎?聽我的話。”

“為什麽?”安芮淡淡地反問:“你不是在全封閉特訓嗎?”

關擇言低頭,“是。”

“那怎麽我每次過來X市,總能碰見你在外面。”

關擇言擡頭又看向安芮,沈默了會道:“我有事情。”

“而且你還回回故意裝作不認識我,那這又算是什麽事情?”

關擇言的視線在安芮臉上停留很久,思想鬥爭很久,還是忍住了,只說:“安芮,你回去吧,有問題找田局,別再跑X市了,真的,就聽我一次好不好?”

安芮沒有說話。

關擇言抱她去洗澡。

安芮也沒有反抗。

關擇言的動作難得十分規矩溫柔。但畢

竟是個特殊的活,再規矩也免不了點火,尤其是兩人都半年沒過性生活了。

安芮環著他的脖子,讓他把自己抱到床上。自從關擇言說完那話之後,她就再沒開過口了。

關擇言輕柔地給她上藥,然後抱著她一起躺在床上。

作者有話要說:肉……其實在下一章,不希望被任何帶黃袖章的巡邏隊盯上,看的低調,低調,再低調啊……

我決定,提早放,今晚,7點!

☆、婚內性合法

安芮靜靜地躺著,視線落在角落昏暗的落地燈上,沒有睡意。

關擇言只是松松地環著她的腰,也沒有多餘的動作。

安芮輕嘆了口氣,側身翻過去背對著他,閉上眼睛醞釀睡意。

關擇言卻突然把她抱緊,鼻息噴在她後頸細嫩的肌膚上。

安芮挪了挪身體,但反而被他抱得更緊一些。她能感覺到他抵在她尾椎骨上的欲望,直挺挺的,硬邦邦的,帶著灼熱的溫度,燒得她整個人也燙起來。

“安芮……”

安芮嘆氣。

關擇言翻過她的身體,避開她的腳傷壓上去,反覆地吸著她的唇。手指挑起她的衣服潛進去,輕輕淺淺地壓著她胸前的花苞,讓它漸漸在指端綻放。

安芮雖然微微張著嘴,卻壓住了所有的喘息。她靜靜地看他,不迎合也不掙紮。這不是一貫的關擇言,這樣細致地調情。他喜歡熱烈明快的節奏,而她也習慣了。這樣緩慢地一絲絲抽出她的情緒來,反倒像誘哄。

關擇言又去舔她的耳廓,手指順著身體的曲線向下滑落,一下一下地梳理著她的毛發。

安芮咽了下口水,輕微地收縮了一下,卻沒控制好,連帶雙腿也微微地夾了起來。

關擇言手腕一轉,用中指點在她的包谷上,緩緩旋緩緩旋,無名指在下面勾出一絲絲的黏絲來。

安芮終於是沒忍住,一挪腰一夾腳,然後溢出低低的□來。

關擇言打開她的雙腿,把自己推送進去,很慢,很深,直達頂端。

安芮看著他,長長地呼出聲來。

關擇言扶著她的胯骨開始動作,一下下節律性非常的強,於是沖擊便變得越加的明顯。她有那樣的感覺,他似乎要越破她的開口,把自己的頂端的一段卡在裏面,就那樣直接定位卡死,不分不離。

安芮深深地吸一口氣,連著也緊緊地收縮了一下。很飽滿,很脹實的感覺。她擡手勾著他的脖子讓他向自己靠近,“有什麽事情不能告訴我呢?”

關擇言渾身顫了顫,但還是死死忍住了沖動。很久沒做了,這次之後,也將會很久都不能再做,所以過程要足夠的長,足夠的慢。他看她一眼,然後閉上眼睛親她的唇,不答話也不讓她說話。

安芮緩緩地,也閉上了眼睛。他們之間,隔著很多東西。半

年了,她沒變,他也沒變,所以她不會再追問下去。

關擇言變幻了所有能在床上完成的姿勢,折騰了將近兩個多小時,才不情不願地釋放出來。

安芮終於是皺眉,“不帶套還射裏面!”她單著腳挑去浴室清理。

關擇言的情緒一下子被打亂。抽了根煙點上,煙飄飄繞繞地升上來,他卻沒有吸一口。直到安芮從浴室裏挪著腳慢悠悠地出來,他看著她,好一會才彈下一截煙灰,哼笑一聲,似譏還諷,“就算懷寶寶了又怎樣?我們不是合法夫妻嗎?”

安芮頭也不擡,“如果懷了,我能找得到你嗎?!”

關擇言一瞬間便啞言了。他把煙狠吸了幾口,匆匆穿上衣服便拉門出去。

安芮擡頭,對上他匆忙回轉過來的一眼。

關擇言把視線挪開,“別再過來X市了,如果大事解決不了,就去找田局。”他的手搭在門把上有一刻的遲疑,最後還是迅速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
直到門關上,安芮也沒說一句話。她定定地看著門,臉上平靜無波,內心卻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。

安芮緩緩地走回床邊躺下,腦子裏不斷地過著每一次過來遇見關擇言的情形,以及他今晚的欲言又止。她知道他有事情瞞著她,但她苦想很久都沒有答案。她索性開了手提去整理資料。中途停下來休息,腦裏卻突然蹦出一個詞讓她自己也嚇了一跳。

安芮匆忙地摸出手機,想撥打關擇言的電話,卻發現她剛才竟然忘記問他的號了。思量再三,她還是打電話回家——她唯一能記住,並且是記了幾十年的號碼——向媽媽編了許多話,也聽了她許多訓,才重新拿到了關擇言的手機。壓住心跳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按下去,然後把手機放到耳邊,她聽到的卻是清晰標準的女音,提示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。

想不到的時候,安芮只平靜地覺得這段婚姻他們需要努力的地方還太多。想到了,她就覺得自己開始隱隱的慌了。

第二天安芮結賬回去,酒店大堂卻告訴她錢不用付了。她眨眨眼,把信用卡收回來,沒有多想就開車回去。

腳好多了,但還是走不快,走快了有絲絲的疼。安芮直接開去公安局,快快地上了臺階奔去局長辦公室。

“進來。”田局話落擡頭,看見安芮楞了楞,心裏知道事情有些超出預料了。

安芮進

去定了定神,問:“田局長,我想知道關擇言這次的是什麽任務?”

田局擺了擺手,“請坐。”

安芮雙手撐在桌子上,“田局長,你直接告訴我就好了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……”她的聲音低下去,“臥底?”

田局腦裏嗡地一聲,皺了皺眉,過去打開資料櫃,從中抽出一個文件夾來。他遞給安芮,“你自己看吧。我不知道關擇言是怎麽跟你說的,但他現在已經不是警務人員。”

安芮很快地把文件夾裏的內容看完。說得是他一次執行任務中出現重大失誤,把人質誤殺了,而且事後拒絕承認錯誤,態度很不對,已經被開除公職和黨席。安芮皺眉,眉心出現一個川字。她不相信,這麽重大的事他會不跟她說。而且就算不說,那跑去X市又是什麽回事?躲著不見她,也讓她不要過去,那又是什麽回事?

安芮把文件夾合上放在桌邊,“那他跟我說過去X市特訓是什麽回事?”

田局把資料放回櫃子,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。他可能比較難以面對家人,所以一個人躲起來了吧。這次的事,是上面處理的結果,我插不了手,對不起。”

安芮的視線落在窗外,定定地看著滿窗的陽光,她沒有說話。

田局看她沈靜,也摸不準她信了還是沒信,或者有別的想法,又道:“你給他點時間吧,他會想通處理好的。”

安芮把臉轉回來,淡淡地說了聲,“謝謝田局。”就退了出去,關上門。

其實田局那份資料的確是確有其人,就是嚴高揚,只不過被安上關擇言的名字後重新打印了一份放在資料櫃裏裝留檔。他想過別的人來查來問,但卻想不到那個人是安芮,而且是那麽快的時間之內。

安芮出去又找了周建明來問。可他卻支支吾吾地說不知道。安芮看他的反應,就覺得有事,肯定是被交代過的,她不可能問出東西來。

安芮又再次撥了關擇言的號碼,仍舊是關機。她呼了口氣,想想手上還有案子,便先回事務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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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擇言再一次到那小區的時候,碰

巧朱簡筲、朱囂庭和程先生一起出來。他明晃晃大赤赤的一個人沒遮沒攔的,只有笑著上前道:“喲,老大這麽巧,旁邊的是?”

朱囂庭的三角眼瞇了瞇。

程瓦格看向朱簡筲。

朱簡筲一瞬之後露出笑意,“本來想晚上讓你們都見見程先生,現在碰見就先介紹給你認識。”他對程瓦格說:“嚴高揚,進來半年多了,身手和腦子特好。”接著他又說:“程先生。”

他還想說下去,被程瓦格打斷。程瓦格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不錯。”

關擇言挑了挑眉,“難道程先生才是真正的幕後老大?”

程瓦格笑了笑,拍拍朱簡筲的肩膀,“他才是真正的老大。”

關擇言留意到朱囂庭微微意外地看了程先生一眼,朱簡筲卻是沒有太大的反應。朱囂庭沒有朱簡筲深沈,他那細微的動作才是事實真相的關鍵。他嘿嘿一笑,“反正我們當小的,都得聽你們的話。”

飯程瓦格在朱簡筲耳邊低聲說了幾句,就先坐進車裏走了。

飯朱簡筲帶關擇言走出去,“叫上你表弟一起來吃飯,晚上有好事告訴你們。”

論關擇言動動眉頭,“又有好吃的呀。老大,什麽好事?”

壇朱簡筲笑,“晚上你不就知道了。”

關擇言坐上出租之後,笑容立刻就斂下來了。他的預感不好。回到家,霍啟軍卻不在。打他電話卻沒接,便發了信息過去。結果他剛放下手機,田局的電話就到了。

“今天安芮找我了,我說你是被開除出去的,並且拿了檔案給她看,但看她的樣子似乎不大相信。如果她找你,你要想方設法讓她相信,別讓她知道你在幹什麽,最好讓她死心了不再去X市。否則一來二去的,你們肯定會暴露身份,那樣很危險,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
關擇言沈默,他本想讓安芮找田局,是希望田局給他穩住安芮的。沒想到,田局用了最狠的一招,還要他讓她死心。安芮和他之間,本來就沒有幾分癡心相依。要讓她死心,應該是不難。但如果她真的死心了,以後這心還能喚的回來嗎?

“明白沒有?”田局言簡意賅地催促。

關擇言咽了口口水,頓了頓道:“知道了。”

關擇言沒有等到霍啟軍,一個人去了飯店。

一桌人沒有一個擡頭,只有朱囂庭用一雙三角眼盯著他看,而朱簡筲則擡頭笑了笑說:“熊能義呢?怎麽你一個過來?”

關擇言在李軍身邊坐下來,“回去沒看見他,打他手機也沒接,不知道是不是去快活去了。”

朱簡筲揚揚手,“那就不等他了。”

有促銷小姐上來給關擇言倒好啤酒,然後走開。

朱簡筲拿起酒杯舉高,“來,先幹一杯。”

關擇言立刻就站起來去碰杯,“老大今天心情很好呀。”

朱簡筲看著關擇言把一杯喝完,才把酒喝下去,笑道:“是呀,程先生又給我們錢花了。”

關擇言自己拿過腳邊的酒瓶去給朱簡筲倒酒,卻被他擋了。

“我這有。”接著朱簡筲拿起自己腳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
關擇言只好收回來給自己滿上,“看來程先生是金主啊。”

朱簡筲笑笑,沒有接話。

菜接著上來,於是紛紛起筷開吃。

關擇言吃到一半,裝作突然想起來一樣,問道:“老大,你說的有好事說,是什麽好事?”

朱囂庭把三角眼掃過來,“也不看看場合,在這說嗎?”

關擇言賠笑,“哈哈,是啊,我豬腦袋。”

朱簡筲看他一眼,然後夾了一筷子茄子低頭吃菜。

一頓飯差不多吃完,關擇言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。頭暈還腳軟,明明喝的是喜力,而且他連兩瓶都沒喝光,怎麽會醉呢。他微微皺眉,心道:糟了!

朱簡筲說:“嚴高揚你酒量差了嘛。你們兩個去一左一右地扶著。”

一臺車滿滿地坐了五個人,關擇言被夾坐在後排的中間位置。車子一直開到那個不起眼小區的三十三棟前停下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下一章楠竹有生命危險……表拍我……

一會雙更!

☆、婚內性合法

關擇言被兩人架著進了那戶兩居室。客廳亮著好幾根白熾燈,明晃晃的很刺目。

朱簡筲在沙發上坐下,然後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個小紙包,慢慢地打開,然後湊在嘴邊,用一個手指捂住一個鼻孔吸了一下,再換另外一個鼻孔又吸了下,“放下他,讓他坐著吧。”

關擇言坐在木椅上,兩邊的肩膀還是讓人壓著。他擡頭,視線落在他搖晃的二郎腿上,前面的桌子上放著他剛吸過的毒品。

朱簡筲把腿放下來,慢悠悠道:“嚴警官。”

關擇言霍然擡頭,盯著他的眼睛。

朱簡筲笑了笑,“怎麽,很意外嗎?”他走過去,半蹲下與他平視,“對於你的身份,我也很意外。”

關擇言不清楚他查到了多少,但既然還叫他嚴高揚的話,應該沒查到徹底的,努力的凝神沈靜不說話。

朱簡筲站起來,向房間走去,立在門前沒有回首。“一直過來這裏,查到了沒有?”說完,他一下拉開房門,霍啟軍趴在了一張桌子上。

關擇言眼一睜,“你捉他來要挾我,算什麽英雄好漢!”

朱簡筲扯了扯嘴角笑,“我怎麽能算英雄好漢,一直都不是。”他拿了根針管,又從架子上拿下一個瓶子吸滿液體,然後在燈光下推了推,針頭擠出一條細線小珠。他轉臉過來笑道:“看樣子,你還不知道這裏是幹嘛的。”他把針按在霍啟軍的一條手臂上,“這裏就是制造這些讓人成仙的東西。“

關擇言就像被打了針振奮劑一樣,突然醒了,大喊道:“等一下!”

朱簡筲還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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